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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老冤家散文隨筆
前幾天到市里去參加一個培訓,意外的遇見了學生時代的一位好友。我們的這次相遇,距離上次分別已經(jīng)十二年了。

當時我在食堂吃完午餐,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。我回過頭,吃驚地望著面前有些胖胖的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她。
“不認識我了?”她一直咧開嘴笑著。說實話,那一瞬間我還真沒反應過來,在腦海里迅速地一搜索,我馬上就叫出了她的名字:“張樂。”
“是嘍。”她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,一如當年那樣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形象。久別重逢的喜悅籠罩著我們,于是我們打開話匣子坐在食堂里就聊了起來。
話題從食堂走到圖書館外的長廊,又走到報告廳里,一直沒有間斷,也絲毫沒有生疏感,仿佛這中間相隔的十二度春秋從未有過。對于這次偶然的重逢,我感到萬分欣喜,我想她應該也是這樣。當天分別時,我們互留了電話,加了微信。
晚上回到家沒事又想到了她,于是就在手機上翻看她這兩年的微信,了解到她的一些生活痕跡和心路歷程,只是我萬萬沒有料到,生活中如此開朗樂觀的一個人,其實早在十七歲就失去了雙親。不知道為什么,看了她去祭拜父母的圖片和對父母愛與思念的告白,那一晚我的心都很沉,很暗淡。
現(xiàn)在回想,張樂的十七、八歲,應該就是當初我們在學校一起學習的那段時光。很難想象,那時年少的她,是如何承受了失去雙親的這份痛苦?稍谖业挠洃浝,她一直是一個陽光,充滿正能量的女孩。
我和張樂其實并不是同班同學,只因那一年暑假我們都參加了一個美術培訓班。繪畫教室就在學校背后的一條街上,我倆和其他幾個女生就在那條街租了一間十幾平米的小屋,大家住在一起,吃在一起。床不夠,我們就在地板上打了一個長長的地鋪,可以睡好幾個人。條件雖然艱苦了點兒,可大家卻十分開心。大部分時間,我們都在畫室里度過,一起學素描、水彩,偶爾老師還帶我們到郊外去寫生,日子過得充實而快樂。晚上不畫畫,我們就在出租屋里看書、聊天、講笑話,一屋子的人都肆無忌憚地大笑 ,有時候我們也出去逛逛街,或者到校門口的錄像廳去租一部電影來看。
記得有一次,我和張樂去看《泰坦尼克號》,被那場慘絕人寰的災難和杰克與羅絲之間的愛情感動得一塌糊涂;厝サ臅r候天已經(jīng)很晚了,街上行人很少,只有路燈將我倆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。為了壯膽,我們不停地大聲講話,討論著劇情,感動著也快樂著。她還模仿杰克的語氣和動作繪聲繪色地表演其中的精彩片段,我就扮演羅絲配合她,我們一路說著笑著,走在月色里。那以后,我們不再叫對方的名字,她叫我“羅絲”,我叫她“杰克”。
那個夏天過后,我們回到了各自的班級完成學業(yè),后來我再學繪畫,也沒有和她一起了,但平時在校園里碰到,我們會聊天、說笑。到第二年夏天,因為畢業(yè),我們便徹底分別了,只是忙著畢業(yè)的各種瑣事,竟連告別都沒有。
說起來我家和她家離得并不遠,我們都來自同一個小鎮(zhèn),只是一個在這頭,一個在那頭,況且都在外地工作,相遇并不容易。那天見到她,我竟忘了,還問她老家是哪里的,她瞪大眼睛,詫異地望著我說:“你說我家是哪里的呢?”聽她那語氣,我察覺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勁。見我滿臉疑惑,她正色道:“我和你是一個鎮(zhèn)的塞,這你都忘了!彼徽f我就有了印象,那一刻我竟有點慚愧,也有點自責。
下午培訓的時候我倆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起,她把手機里自己的書法作品給我看,硬筆的、軟筆的都有,而且寫得相當不錯,她說有的作品還參賽得過獎。我說:“這幾年你一直在練書法?”她回答說:“是呀,沒事就練練,只當是消遣,并不為得獎不得獎!彼f得很平靜,也很淡然。在學校的時候,我就知道她寫的字還不錯,只是沒想到如今到了這樣好的水平。我又問她:“你很喜歡書法吧?在學校時你就已經(jīng)寫得很好了!彼f:“什么喜歡不喜歡的,那時候想學舞蹈,可學費、服裝費那么貴,樂器類更是不敢想,只有書法,筆墨紙硯相對便宜些,當時想到家里的條件和父母對我的期望,也就堅持練下來了!闭f完她淡淡的笑了一下,我不知道那時她有沒有想起已離世的父母。我佩服地望著張樂帶著自信的臉,覺得當初十七、八歲的她是多么的懂事,多么的有毅力。
現(xiàn)在再來形容那時的她,在樂觀與陽光的背后,還應該有另一個詞——堅強,只可惜當時我并不知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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